蔚来汽车李斌：我们鼓励发牢骚和吐槽，且已颁发了硬核吐槽侠奖

NIO ES6上市发布会一结束的第二天早上九点，一个睡眠三小时，一个睡眠两小时的蔚来汽车董事长李斌和总裁秦力洪就面带疲惫之态但却精神不错的出现在媒体沟通会的各媒体记者前面，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我们这次沟通会之前，二位掌门已经跟国外媒体在更早的时间里开过一个记者发布会了。

数据显示，截至12月15日晚间，蔚来已经向用户交付了9727辆ES8，距离2018年底仅剩两周，ES8距离1万辆的交付目标只剩下273辆，李斌表示，按照这个交付速度年底交付1万辆ES8完全没有问题。

事实上，蔚来汽车近期在舆论层面上面临的问题已经不是新车交付问题，而是一些人对汽车的使用质量问题提出质疑，并且这种质疑在第二届NIO DAY（蔚来日）到来之前呈愈演愈烈之势，蔚来汽车掌门人毫不回避，这种质疑在媒体沟通会上被媒体提出来后即刻得到了很通透的回答。以下就是蔚来汽车最近和将来所有相关热点问题的详细回答。

关于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ES8用车质量问题

李斌：我认为现在大家对我们的有一些不适应，我认为是来自于三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大家对于电动汽车的不适应。毕竟一百个人里面，只有一个是开电动车的，卖的新车，一百个人里面，也只有三个是买电动车的，大部分人是开汽油车，这是他的舒适区间，开电动车肯定是不一样的习惯，开电动车，比如说冬天确实续航就是一个短板，对于所有的电动车来说都是这样，夏天的时候还好。比如说上坡的时候，你感觉好像这个电怎么好像比平时耗得多，下坡的时候自己能充电。电动车的使用和汽油车，肯定是不一样的。

秦力洪：在城市堵车没有怠速，堵车的时候，汽油车耗油，电动车不怎么费电。

李斌：第二个对我们有一点不适应是什么？我觉得现在的智能电动汽车和以前的车是不太一样的。就像我们今天说手机和以前的功能手机肯定是不一样的。今天你想苹果也好，小米也好，华为也好，要等手机上所有的软件全都好了再卖，那不可能的，那手机还能搞吗？没法搞了。今天的手机一定是一个可升级的架构，软件是随时不断地迭代，不断地升级，这个和以前的完全基于硬件零部件的那个汽车的逻辑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很多人也还没做好这个准备。这个是一个永远的事情，以后车不可能说这个软件全部都开发完了，这个车才去上市，这已经不可能了，谁这么做，这个车肯定死掉了。我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我们是第一个搭载Mobileye EyeQ4，芯片是好了，得先装上去。装上去以后，很多的自动辅助驾驶的功能等把所有的软件全都开发完再卖，黄花菜都凉了，你们见不到我了。这不是一个常识吗？但是这个和以前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大家还没做好智能电动汽车和远程升级，不光是升级简单的APP，是整车都能升级，我觉得大家还没做好准备。有的人吐槽我们的UI不太好看，我们忙过这段，搞一个漂亮的不就完了吗？比如说BMS的事情也一样，我们会不停收集驾驶习惯的东西，做针对性的调整，只要升级不就行了吗？我的硬件是底层已经具备了这个能力，只会越变越好，以前哪有这个概念？以前最多做到中控屏上的APP升级，整车的升级没有人做到，这个大家也没适应，说你这个是一个半成品，什么叫成品？成品意味着出来就变老。假设一个人要完全成熟，一个人如果生下来就25岁，25岁都不能够成熟，我现在还在学习过程中，我还没有完全定型，我不是生下来就40多岁，这怎么行？其实我觉得也有一点不符合常理。

还有一个也很重要，我认为大部分人心里还没接受像蔚来这样一个中国背景的源自中国的高端品牌，我觉得也没有。这个也是一个要突破常识常规的东西。以前大家一提都是中国品牌在十几万已经慢慢开始立住了，在我们之前，大家就想，哪有一款中国品牌的车，我们ES8最便宜也是45万左右，哪有这样一款车卖到一万台？没有，大家也有一点懵。就像华为把三星干掉之前，一开始也稍微懵，但是不就是几天时间，三星在中国也就1%，苹果都在第五名之外了。我们最开始出来的时候，这些东西给大家带来的有一点反常识，反常规的东西，但是事实上我们是符合常识的。比如说制造合作这个事，我们反而是遵循了常识，我们打破了常规，但是遵循了常识，这个常识是什么？我们一个创业公司，我们当然要专注在研发、用户服务，制造如果有人能合作，那不是挺好吗？这不是一个常识吗？常识是我们有最好的车，最好的设计，最好的零部件体系，最好的系统，有熟练的工人，一年也能产几十万台车，比我什么都没干过的肯定好，事实证明确实是更好，我们车已经交付了9700多台，我觉得大家如果把我们叫做恢复常识，遵循常识，打破常规，常规可能不是这样，但是常识，其实我们的这个东西是对的。

秦力洪：最近对蔚来的声音很多，批评和质疑非常多，我们都知道，但是请大家注意一个事实，现在对我们批评和质疑的素材，90%以上是来自于我们官方APP社区。我们想想这个事。我们没有屏蔽它，我们没有删帖，这个事就像刚才李斌讲的，可能有的时候被人利用了，大家熟悉蔚来的APP，还有99.9%表扬我们的，没人提了，这个里面基本上全是来自于我们蔚来的APP。我们依然会保持我们社区的透明、开放、畅所欲言，这是我们品牌的一部分。要不然，昨天大家参加NIO Day，现场坐着ES8的用户五千人，ES6潜在用户四五千，李斌站在台上像小房间一样的跟大家互动，这个气氛是不易的。如果你是一个开放的透明的环境，可能有人会利用，但我们不会因此走向封闭和保守。

李斌：我觉得蔚来其实不光是意味着对电动车，对智能电动车的支持，我觉得也是对中国来之不易的一个有机会品牌向上的这样的一个支持，总得有人去做这个事情。这是不是一帆风顺？首先我说实话，具备高举高打，不光是需要勇气，也需要一些实力。比如说完全正向开发，这就是要实力的，完全的，我们愿意，我们敢做这个高端品牌，这是需要实力的，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李斌：我们去新疆的用户，那是开宾利的，开特斯拉的，现在最常开的就是我们的车。我觉得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突破，不管我们是用产品去说服了他们，还是用服务说服了他们，还是用我们的理念说服了他们，不管怎么样，这是突破，这不是挺需要大家帮忙的吗？我们其实不是说对自己有多么的高看，但是我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情，你从结果的角度来讲，就是做到了。

比如说大家去看45万以上，50万以上的七座SUV，你们看看过去几个月，谁是第一名？我说的不光是电动车，所有的车，这个市场一共就十万台，你们看看谁卖得最多？媒体最重要的还是独立思考，不是人云亦云。如果从一个独立的思考的角度来讲，我们做得还可以，就像昨天说了，我们有很多不足，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从来不回避我们的问题，产品要改进，体验要改进，软件需要升级，速度要更快一些，我说的速度是迭代的速度要更快一些。我们肯定没做到100分，但是我们要看我们已经做到的事情，还是可以的，拿了冠军，破了纪录，三年多已经交了这么多台，又发布了第二辆车。人活着，还是得有一点追求和理想。我要是想吸粉，太容易了，成天怼人，谁热怼谁，今天看热搜榜，怼人。

秦力洪：我们是初创公司，我们尽可能思考将来的事的问题，当然手上的事要解决，我们觉得下一步对我们挑战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想做到的用户体验能不能做到。我真的希望大家能够在我们的APP上，因为蔚来的APP，真的是车企里面信息非常透明的一个。

李斌：我们昨天颁发的用户年会的奖，有一个叫硬核吐槽侠，就是吐槽吐得最好的。吐槽侠接受颁奖的时候，获奖感言现场又吐了我们一个槽，说你们票务系统一塌糊涂，我们只能虚心接受。

李斌：这个挺有意思，我们希望大家以后多观察，多帮我们提意见。我觉得也是，我们自己有时候会跳出来一点看自己，也觉得我们做的很多事情还挺有意思，不一定每件事情都是对的，但是我们花了心思。

关于投入和产出比以及与此关联的看不到的研发和服务

李斌：企业最终当然都需要盈利，这是肯定的，长期来说不盈利的公司肯定是不行的，哪怕特斯拉亏了十几年，最后仍然是要盈利的。我只能说我们不会亏十几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我们效率会更高一些，但是没办法给你一个时间点，我们不能做这样的预测。

你的投入不够，永远没法保证竞争力。你期望我走向全球，但是你不能期望说我用人家1/10的钱研发的东西就比别人好，我做不到，我可能能想象我用别人1/2、1/3的钱做得比别人好，还可能，你让我用1/10的钱能做得比别人好，我认为这是胡扯，没有这样的事。看我们今天的事情，觉得蔚来巨额亏损，我觉得把我们三岁的公司当成一百年的公司去看了，这是不符合常识的。大家换另外一个角度看我们，应该看我们为将来做了多少投入，为赢得将来的竞争做了多少投入。你看我们这么快的推出了第二款车，这款车一定是很早就研发的，我们今天已经在研发第二代平台的车。我不能等着ES6大卖，卖完了，先等等，赚了钱再搞下一辆，谁等你？市场不等你，用户不等你，你不改进，别人在研发车，你就没市场了。所以汽车的创业是非常残酷的，你今天做的事情，三年以后大家才能看到，那个车还得卖三四年，汽车创业为什么残酷就是这个。我现在如果不能保证一年推一款车，我根本活不下去。像我们这样的公司，一年推一款车，就意味着投入。我今天如果不为自动驾驶做投入，我将来还能把自己叫成高端品牌吗？今天如果不能在我的技术应用方面都比别人早半年、一年，我怎么保持我一直领先的状态？我做追随者非常便宜，我搞便宜的东西，看到别人用，成本下来后自己再用，你永远都是追随者。如果我想做领先的，我做先锋，你们知道汽车研发上，整个供应链里面，我要比别人早半年，早一年，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因为你就得承担前期的，跟你的供应链的合作伙伴去研发的东西，研发完了，一年以后，给别人用，别人就共享这个成果，但是这一年给我带来的回报就是我一直领先。这就是我要建立的循环，高端车就是这样的，高端车就是先用新技术，大众市场是什么？等新技术普及了再用，已成老技术了。

秦力洪：昨天大家看到我们ES6标配扫描式尾灯，几年前我们奥迪灯厂有的时候很惊艳，昨天我们标配了，我们PPT都没给它，一个字都不会留的。大家都有了，你没有就不行了。

李斌：这件事情上，我们享受了别人先创新，我们低成本的好处。但是你像Mobileye EyeQ4这样的事情，我们先创新，将来是奥迪、宝马跟随我们。可是为了这个事情，你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有的时候就是要当领先，这个代价是非常高的，所以我们回头来说，保持这个领先，保持竞争力，保持高端品牌面向将来做研发，我觉得是需要投入的。我们一年几十亿人民币投在这上面，就是研发。

另外一个是用户服务，用户服务你也得先建设，你不能说先卖十万辆，我再开始搞，不可能的，你肯定得先建，先建才能保证用户服务满意度，现在拉萨，我们都有保障团队，46个区域公司，力洪比较辛苦，全都向力洪直线汇报，一个用户要找他，两层就够了，就是这个投入很大。你不投哪有用户满意度？我觉得大家最好把亏损换一下词，我觉得叫蔚来在投入，至于这个投入能不能让我们活到收割的哪一天，那是我们另外一个挑战，但是我不投入这些，可能就没我们这个生命，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小朋友要长大，从妈妈怀他开始，到最后学习、成长，肯定需要过程。如果你不去教育他，不给他好的营养，他就不存在。这是事实。你今天用一个成人的要求，要求一个在面向未来进行投入的公司，这个本身也是不公平的。

关于刚上市的ES6购买补贴和电池的相关问题

秦力洪：发布会的同时，蔚来APP上面的ES6预定通道已经开通，里面有配置、价格明细等详细信息，从70度选装到84度要加五万元。

补贴是一个复杂的事，不能乱说。按照今年上海的补贴政策是要减下来6.75万，每个地方不一样。如果我以2018年现行的上海补贴价格来算，我们的基准版的最低价，考虑到电池租用以后，可以低到18万多到手。明年补贴是多少，各个城市从几月开始实行，每个城市有什么差距，我们就不便预测了，大家都在传说会少一点，我相信少一点是大方向。

李斌：ES6交付时间是2019年6月。ES8去年说的上半年，中间跟用户官方交流过，4月提车，最终是在6月底，确实是跳了两个月的票。今年就说得明白，在明年6月。ES6的生产也会从容一些，因为ES8去年什么都是新的，工厂也是新的。ES6还是会在合肥生产。嘉定工厂与当地政府的合作计划还在深化中，目前没有更新的信息。

关于ES6的价格，我们一直说补贴前价格。补贴后这个事情是一个要交流的事情，每个地方不一样。所以我们不会发布一个补贴后价格，觉得盈利确实有时候容易误导。昨天我们只能说以上海举例，以上海今年的价格政策举例，只能说这么多了。ES6和ES8我觉得本身就是不同定位的车，七座车，六座车和五座车，Q5和Q7，空间选择首先是按需要，尺寸是一个很大的影响。ES8是七座的。ES6是一个更大众市场的车型，ES6的销量毫无疑问肯定比ES8高，七座和五座本来差距就挺大的，有人还想买更小一点的。另外，ES6毕竟是我的第二款产品，一些细节方面，毫无疑问是比ES8要好一些的，我要没ES8好，那就不对了，反而麻烦了，我觉得这些都是正常的事情。ES8还是我们的旗舰车型。我想强调的是什么？大家如果看看技术指标的话，在一些硬技术，硬性能方面，ES8加速、制动，比如说整个空间很多方面，我们毕竟还是在一个平台上面，但是它的动力性能整个方面还是更好一些。

另外想强调的是它的智能技术方面，还是一个水平的。比如说我们的NIO Pilot，比如说NOMI，大家还在一个水平的，这个方面，ES6并没有说比ES8好，ES6能做到什么样，ES8也能做到什么样。我的意思是在最核心的硬件性能和最核心的智能技术方面，配置ES8并不比ES6差，有的方面比ES6还要好。至于别的选择，那就是空间选择了，续航的事情，确实ES6有改进。有两方面，一个是我们确确实实做了电机的架构改变，这个架构确实比两个感应电机的效率高一些。另外一个就是更大的电池包。电池包ES8也是能够有的。ES8本身也是一个可升级的架构。我想ES6是一个比ES8晚一年的产品，如果不能做得更好，本身反而是我们公司有问题。

李斌：ES6是一个5座的中型SUV，它的销量肯定要比ES8大，就像Q5比Q7要多。当然具体的量的话，我认为ES6还是个非常有竞争力的产品，不管是与传统豪华主力的SUV，还是和豪华品牌的纯电SUV相比，它的硬指标都是很过硬的。再加上一些我们的服务，它的量应该是会不错的。

但是ES6的市场和ES8还不太一样，ES8的市场上基本是没得选，但是ES6的市场竞争会激烈一些，所以ES6还是要靠口碑、服务、产品硬性指标去征服市场。

李斌：电池包的安全问题，换电主要就是插拔锁止，本身就是一个机械问题。另外电池包每一次回到换电站，其实也是一个体检的过程。所以不会存在换回来一个不好的电池包。比如低于一定健康水平的电池，我们就会把它退役。我们的体系不会让一块不健康的电池流转。

在蔚来所有的车主当中，有70%的用户都选择了电池租赁方案，这个事情大家慢慢会更接受。我们肯定不会把能量密度高的电池，换成能量密度低的电池，但是后续可能把容量低的电池换成能量更高的。

对于对电池产权特别在意的用户，我们会特别提醒他，就不要参与到换电模式中，采用其他的方式补电。这个肯定是要用户授权的，如果他说你别给我换啊，那我们就该用移动充电车、快充桩去满足。电池愿不愿意换，要看用户授权，由用户自己选择。

如果中途有用户想要退出蔚来的电池租赁模式，那直接后续不交钱了，放弃对电池的拥有权，也不会再对蔚来有偿还的义务，与银行的金融模式还不一样。

关于蔚来的服务是不是要挣钱的问题

秦力洪：初期一个团队服务一个车主的情况的确多次出现，因为初期车主少，大家闲着也是闲着。随着车主的增加，我们的服务效率其实是会升高的。一方面随着销售收入的增加，我们有投入更多服务的能力，第二个移动互联网网格化的方式会增加服务效率。举个例子，一键加电服务的时长，在12月比8月短了30%，8月底（ES8）交付才1000多台，12月初已经是9000台左右，而我们的团队肯定是没有增加8倍。

举个例子，是“上海一天五个人收快递，十个快递员去送，2个人盯一个人”这种模式快，还是“上海一天50万人收快递，5000人去送，一个人服务100个人”这种模式快？我们觉得后者会更快。人员多了每个人移动的距离就短了。

大家对车辆多了过后服务被稀释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归根结底，车辆保有量的增加会有助于我们把服务做好。

李斌：蔚来的商业模式很简单，车呢在长期上有合适的毛利率，达到传统车企的水平——大致在百分之二十几的毛利率，这也不算高。

服务的长期目标是持平，这件事情就够了。服务稍微赔一点钱是应该的。汽车是没有羊毛出在猪身上这个想法的。我们的目标，车与他们（传统车企）挣差不多的钱；然后服务，初期肯定是赔钱，将来长期目标是持平。至于别的东西，如果用户来买个杯子，买点衣服，能挣一点就挣一点。

李斌：我们的核心还是来自于汽车产品本身的盈利，我认为汽车是一个高价值产品，本身的百分之二十几毛利率是合理的。那服务长期持平，现在肯定赔钱，将来用户多了，效率高了。从长期来讲，NIOLife会带来一个合适的回报，这一部分我比较看好，但是现在有些早。但是昨天，我希望你们看一个数字，我们蔚来商城已经卖出去了100万份产品，里面什么都有，包括卡拉扬联名服装，各种杯子，甚至跟很多酒店合作卖出去了一些房间。每天20万人在蔚来的APP上，他们不买车还可以买点其他的东西。

法拉利一年卖8000辆车，主要靠其他的赚钱，市值也有300亿美金。

蔚来的服务还是会长期不盈利或者微利，传统的产业有太多人在赚汽车服务的钱，这也是用户怨声载道的，而蔚来在这一块把毛利率打下去，在其他地方把利润做起来。

李斌：做一家新公司，我们要思考到底什么是我们的机会？ 我原来是从一个媒体的角度去看汽车，从互联网的角度去看汽车行业。

我自己把自己还原成一个车主，去看很多事情，感觉是不对的。

十几年前，我们看买东西这件事情，你没法想象你今天买东西只点一下APP，东西就送到你家了。京东07年才搞，到今天也才11年。

现在很多司空见惯的事，不一定是理所当然的。就像外卖、共享单车。当然共享单车现在有点乱，我没时间管了，如果我不离开，现在不应该是这样子（全场笑）。

回到汽车行业，举个例子，大家时间这么宝贵，你为什么要去4S店？你要修个车，去一次取一次多麻烦？ 修车为什么不能有一个封顶价？买个蔚来的服务，一年1万4千8就全包了，不用说电机、零部件多少钱，不用管责任，出了事你直接找我。

再举个例子，一个蔚来的车主，来了上海为什么就不能有个休息落脚的地方。

我曾经遇到两次修车的经历，一次发动机坏了，修了4万，另一次保险杠剐蹭，修了十来万，什么品牌的车我就不说了。

我承认我们做的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创新，但是都是应该是一个早就该做的事情，也没有比外卖、电商做得好，只不过原来没有人干这个事情。

我们并没有做得多好，我们自己去看很多地方都还不行，但即使是这样就已经比原来的做得更好，其实是因为我们真真正正把自己清空回到了用户的角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