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5号，深圳平安金融大厦首层，第八家蔚来中心在这里正式开业，开业当天，蔚来中心首层和二层从早到晚一直人头攒动，过来捧场的多数都是年轻人，而且有不少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蔚来汽车董事长李斌和总裁秦力洪在上午的媒体见面会后，依惯例在下午举办了一场车主见面会，李斌和秦力洪在现场不厌其烦，风趣幽默且特接地气的跟车主们打成一片，现场还没提到车的车主则直呼，没有提到车也是一种享受，因为车企老板都亲自跟自己解释的如此真诚与明白，还从8月1号起送积分大礼，想想都激动。而在与媒体的互动中，李斌和秦力洪则详细回答了蔚来汽车的产能、换电站建设、新车型以及近期和长远的规划等等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言语间透着做人的真诚实在与做事的稳重踏实。以下是本次媒体问答的详细内容。
（注：William是董事长李斌的英文名，力洪是总裁秦力洪，Q是媒体所提问题）
Q：现在量产车交付给大家的比较多，蔚来走得比较快，有什么样的经验可以探讨？今年能否大规模交付，某车企认为今年交付量在1000-7000左右比较好。咱们有没有提过，不知道你们对这个目标有无具体的考量。
William：其实没有什么经验，现在都是教训。第一，我们去年底在NIO day上说2018年上半年开始交付，6月30号之前有很长的时间，结果只留2天，6月28号才开始交。3月份根据我们经营情况，在用户问及什么时候可以交付时，我们给了用户一些承诺，当时我们觉得估算还是挺靠谱的，但是后来还是晚了一个月左右，我们现在每天对于晚交的用户都是要赔偿蔚来的积分。有些朋友说，我晚提车也行，每天拿积分也挺开心的。我们自己还是希望更早把产品交付给用户，所以要说到教训，对于一个新的公司在这方面还是要保险一些。如果再问我你能交多少，大家不要期望从我这里听到数据，我觉得这叫“自取其辱”，我们今天提到1000号以内黑白蓝用户，7月都发运了，已经算做完交付前的准备了，因为像上海还有征信指标的准备等，交付过程还有时间，我们至少把车运到交付中心了。我们基本上是有条不紊在往前推。对于将来的计划，我们肯定会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在我们的服务保障网络都能够支持的前提下，积极去满足我们的用户需求。今天早晨9点第一场，就有成群过来的用户见面，用户给我们送了衣服叫做佛系，佛系是鼓励佛系开车，ES8性能比较强，不要一言不合就超车。
我在很多场合还是强调一下，第一，我们销售模式是预定制，我们会把产能爬坡过程比较完整呈现出来。作为一个三年多历史的公司，整个过程我们团队做得还是不错的，但因为是预定制，比如6月份交了多少，7月份交了多少，8月份交了多少大家都一清二楚，不是以前铺货制，不是以前车产出来，再运到经销商处，大家没有前面预定等待时间，心理感受不太一样。但是所有预定制的车都会有这个问题。我们还是比较全力在做。这和大家以前接触到的别的汽车销售方式是不太一样的，从而心理上就会有不太一样的感觉。第二，我们的实际和我们承诺的比，确确实实大概晚了1个月左右，但是也不存在“一拖再拖”，没有做到100分我们认，晚了多长时间？1个月，和我们3年多时间相比，我觉得，这在我们的投资人远远可以接受的时间范围之内，也在我们绝大部分用户能够接受的时间范围之内，确实没有做到100分，但是不存在“一拖再拖”。7月份没到车，8月1号0点给你赔积分，直到车交给你为止，我们也算开了一个先河，没做到的事情我们认，我们买单，鼓励所有没及时交付车辆的公司都向我们学习。
Q：我问一个大家比较关心的问题，首先是换电站的建设情况，在各地的建设情况如何？此外，楼下的概念车EVE特别漂亮，什么时候能够量产？还有很多消费者认为蔚来车特别好，50来万的车有点贵，20万级别的车什么时候推出？
力洪：我们的充换电设施是随着交付的进度来制定的，主要做到有保障，蔚来的换电站应该是能源保障体系比较重要的一个平台，举个例子，像立体战争的航空母舰，我们换电站每天满足70几台车的需求，是一个比较大的节点性的设施。目前在我们交付汽车比较大的城市，都已经确保至少一台换电站已经投入工作了，深圳是两台，都在有条不紊往前推进。除了换电站以外，我们有特色的移动充电车进度也比较快，在刚刚过去的7月，我们投入一线使用的移动充电车全国超过100台，这个过程还在提速。我简单地预估一下，到今年年底，我们的服务设施的服务能力和我们能够预测的保有量之间，绝对是超过百分之百的，潜在的服务需求和我们最大化的服务能力，这之间完全能够覆盖，并且能够富余，我们的用户朋友们经常和我们探讨到什么时候可以无忧的出趟远门，我们说不用担心，想走就走，开电动车也可以享受说走就走的旅行。上周深圳几位用户开着几台ES8去上海，参加了上海中心大厦蔚来中心的开业仪式，后来也顺利开回来，也没有把他们搁在半路上，说明我们服务体系比较智能和完备。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工程，根据市场保有量增加，我们服务设施和服务人员的体系是领先一步，略有富余进行布局。深圳换电站欢迎大家参观，每个月大家都会发现不一样。
William：补充一下，我们有一件事情和原来想的稍稍有点不太一样，我们也修正了这个计划，我们最早认为换电站更多是给社区用，换电站建设方面肯定等新车保有量上来再进行部署，这样比较经济。结果发现，在高速公路上换电需求还是比我们想象的要多，我们6月24号从合肥开到上海，感觉在高速服务区要花四五十分钟充电，体验还不是那么好，我们很多用户也给了我们非常好的建议，于是就在策略上进行了调整，会加快在高速换电站的部署。从北京到上海，可能换几次电就到了，这种感觉还是比较好的。这个计划我们会加快，会提速，已经做了调整了，首先是长三角、珠三角包括北京周边比较重要的一些高速上面换电站部署工作会提速。原来计划放得比较后，现在会调一下，现在会把这个提速。如果我们要一个好的标题，我们就可以说，今年在哪里部署多少换电站，大家写起来比较爽，但是我们现在做事改变风格了，就是我们要先做，做完了某一天，我们说我们在全国已经部署了几百个，每两百公里、三百公里就有一个，那个时候我们才会发布实际换电站建设数量。
EVE，因为EVE是概念车，我们不会把量产车和概念车混淆。我们不会把概念车搞得很多。量产车是量产车，很多人说EVE什么时候量产？其实EVE很多概念已经在ES8上进行了量产。比如NOMI已经算量产了，我能透露的是，我们已经开始level4的全新架构车的研发，未来会有条不紊，我们会着力量产，量产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我们全球有3000多研发人员，ES8已经交付了，ES6验证车5月份下线了，第三辆车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研发，基本上我们还是希望每年给大家推出一款新车型。但是我们不会推太便宜的车，20万左右的车应该在比较长的时间之内都不会出。这个价格区间还是要通过两个合创公司，他们会进入更大众的市场，未来我们还是部署在高端市场，不会把蔚来的品牌杀入到15-20万当中，这和我们的品牌定位有关系。我们基本上主要做30万以上的价格区间，我说的是补贴前。我们愿意通过别的创新方式降低购买门槛，比如电池供应，这对用户比较公平。事实上，ES8，把国补地补减掉，使用电池租用模式，其实28、29万就能买到。虽然我们的车四五十万，但购买起始的门槛已经降低了。这些都是我们想的更加实在的，不会搞一个车出来，号称20万人民币买得到，没必要。
Q：咱们之前做了一个ES8续航里程测试，发生了一些争议，会不会有一些新的改进或者变化？想了解一个问题，目前交付车里面多少选择了电池租用？第二，之前说今年底要交出1万台车。你说1万台车是10月份交付？
William：关于续航里程，首先，蔚来应该是目前国内唯一提供里程计算器的，特斯拉也有，开放了model S车型的里程查询，但是不显著，现在也不怎么说了。蔚来是国内唯一提供里程计算器的公司，我希望大家强调一下。因为这个很重要，包括上次有用户自己做了一些不规范的测试，比如用很小的区间做整个推断，这样的测试得出一些结论肯定是不对的，我们后来才有真正120公里/小时，开着空调状态下的测试，并且和我们里程计算器对比了一下，结果发现基本上差两三公里。我们很多用户说，不用看别的，就看里程计算器就行了，在APP上就有开不开空调、什么样的轮毂输进去，什么样的速度输进去，就能看到结果。电动车续航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从呼和浩特往北京开，这个续航会好很多，为什么？有1000米落差。这是汽油车没有的事情。前两天有一个媒体做了一个真实科普，前段时间有个用户，APP上发的，开车下山，回来以后电量增加，因为在下坡的时候，能量回收，自己就发电了。所以，电动车的续航不要用汽油车的经验去看。我觉得真正日常使用的情况里面的续航，只有用过电动车的人才有发言权。如果每天都充电，续航的问题就不存在。真正续航有很多方法，影响最大的两个一个无非是电池，我多装一些电池续航肯定长。但是我多收你很多钱你愿意吗？特斯拉75和100差了十几万，同样的价格肯定不行。还有，电池多了车会变重，这是一个平衡，重了以后对于安全性，对于很多东西就会带来别的问题。比如我的车重了，我又必须保证在一个重量之下决定减什么，减舒适型，减内饰？
我们换电就是70度电，并不是部署不下去，我们觉得70度电是我们算下来比较合理的度数，如果同样的大小，同样的重量，随着电池重量密度提升，将来会延展、升级。
第二个影响续航比较大的肯定是风阻，速度越高，风阻越大。这里面就有一个平衡，我如果为了把120的高速续航多出二三十公里，三四十公里，可以把风阻造型进一步做得更流线型，降到0.25，这没什么难度。但是大家要想象一下，0.25什么概念？我们现在0.295，在不牺牲空间的SUV里面，我们已经做的是最优秀了，这要设计、很多方面做非常多的反复打磨才能做到。但我就要牺牲第二排、第三排的空间，特别是第三排空间。很简单，续航最远的方式只在那里，人就只能躺着，这是续航最远的。你想人坐得越直，整车横截面、迎风面就会大，高速续航就会少一些。没有技术层面，一味提高续航这件事没有意义。你知道，车的优点不可能什么都获得，你要一味追求续航，还要好的空间，大的空间，还要便宜，5万块就能买，我还要加速性能，哪有这样的车？
媒体：我想就这个场合确认一下电池升级的准确含义？
William：电动车一些法规政策肯定不能用发动机的逻辑看这个事情，很简单来说，现在车都是OTA的，怎么算？每次做一项软件升级都要重新跑一遍流程吗？智能电动汽车在发展过程中，肯定会和现有一部分法规有一些误解，双方可能有一点对不上，这不是违反。只是站在不同的视角看这个事情，我没觉得电池升级有什么不行，从技术角度讲肯定没有什么问题，从技术角度讲是可行的，很简单的，同样的系统，比如特斯拉有75的，也有100的，举个例子，就是电池包大小的问题。在技术可行以及正在做的法规之间，怎么找一个桥梁串起来，我觉得这有很多工作要做，举例来说，对于政府来说就是可接受的事情。同样的车既做70度电也做90度电，把两个电验试验都做了。这就是一个可以解决的桥梁，我们和政府有关部门都有非常紧密的交流，其实大部分的政府主管部门都认为这是一个积极的事情，无非就是怎么样把桥梁找到。我不认为这对于将来实施电池升级会有什么实质性的障碍。这是我的看法。到那个时候，我们相信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我没觉得有什么障碍，我们是非常仔细地研究了各方面的法规。
媒体：整个市场的大的格局，您有什么样的预判？
William：其实我说实话，短期的事情看不太清楚，我看十年后的事情看得稍微清楚一点。比如，用十年维度来看，比如说智能电动汽车肯定是未来，肯定会取代现在所有的燃油车。很多创新的模式会胜出，世界不可能会一成不变的，一定是新公司或者具备创新思维的老公司，有革新能力的新公司能活到那个时候，能够赢得用户，赢得市场。这些事情用十年维度来看我看得比较清楚，一两年这个事请，说实话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了。
媒体：随着汽车保有量增加，换电站的服务会相较富余，随着用户数量的增加，服务体验会不会降低？冬天对续航里程会有更大的考验，请问能不能聊一下更具体的事情。
力洪：我们有自己的数学模型模拟出来，比如110%-120%的保障系数是经济、合理、足够的水平，但是第一年我愿意做到150%。打个比方，在深圳年底保有量，一天加电请求是100次，我就要具备同时操作150单的能力，是由方方面面构成的，我的充电桩、换电站、移动充电车设施能力，对第三方桩好不好用的摸排能力，逐渐会发展到第三方快充好不好用，到APP了解是最方便的，充电桩的大众点评会在未来APP充电地图呈现，我们有地面待取送的人员，有工具车、有培训。还有云端的调度，这个调度能力是天然取得的，是需要不断演练的，和军队一样，一支好的军队不是由武器状态决定的，要演习，车、站、桩、人、云，综合保有量必须达到1.5倍，这是我追求的目标。多车主在后台留言，说我们今天被你们服务了一次，非常爽，但愿以后能继续保持住。我在过去没有用户完全靠投资做这个事，纯投钱阶段能做到的事，当我有稳定收入的时候，大家相信我们一定做得更好。这是我对这个事简单的预测，但是系统很复杂，如果有很具体的问题，我想我可以回答得再具体一点。
William：我补充一下力洪的说法，今天我们看待问题，我希望大家用一个分布式和移动互联网的思维思考我们在做的事，要不然很多逻辑大家会觉得有点奇怪，假设还用传统汽车模式看我们今天做的布局还会对不上号，看的都是疑问。我们做的事情，分布式和移动式的思维决定我们所有的体系，比如我们的换电站，必须非常能够分布式部署，非常快地部署完，一天部署完。我必须要针对分布式思维，就像服务器，移动式的，我们要把所有桩，所有车，移动服务车，用户的车，服务人员，全部连在移动端，这样的话，大家想象一下，这个模式在初期的时候，优势你感到小，但是你们想象一下，一旦我的节点多了，体验会越来越好。很简单，移动服务车少的时候，一个用户发起一个需求，我响应这个需求会离得远。昨天和力洪开会开到12点，主要解决移动充电车的产能问题，因为移动充电车还有两块电池包，这边多用了，我交付的车就会少，因为用的一样的电芯，用的一样的模组。我们到底把哪个发在前面，我要先搞500辆移动充电车，意味着我要少交1000辆用户的车，其实都是这些事情。希望大家理解我们的基础，我们是移动互联网思维的汽车公司，我们从底层每件事情都是用分布式和移动式地思考，不能用传统加油站眼光看我们。
Q：有个问题还是关于钱的问题，深圳是第八家蔚来中心了，维持有水准的成本，蔚来是怎么考虑的？另外，现在也有很多传统企业有一些品牌企业中心，推广一段时间，之后就会交给广告公司运营，让他们盈亏自负，这种您怎么看？
William：NIO HOUSE是我们为用户打造的线下社区，我们永远不会交给第三方运营，我们会自己投资。当然不会为了蔚来中心把整个平安中心买下来，我们没有那个实力。我们蔚来中心是一个很长期的计划，不光是在城市里面，我们将来在目的地，会有越来越多有创意的蔚来中心开出来，只要用户在的地方，只要用户聚会的地方，只要用户足迹遍及的地方，我们都会出现。我们以人为中心，以用户为中心，不简单以车的角度看，或者主要出发点都不是从车开始想。到底花了多少钱的事，我觉得还好吧，蔚来中心的投资和我们研发费用投资相比，肯定少多了。大家放心，我们不会被蔚来中心的成本压垮的。
还有一个，就是从不同的角度算账。如果蔚来卖一万车和传统模式卖一万车大家会怎样部署自己的基础设施？传统大概卖一万辆车需要10-15个4S店。你们知道15个4S店一天多少人进店？对于新用户？有多少4S店车主们会因为不是修车去吗？这两个数字你可以算，第一个数字基本上给大家一个参考，平均一天进店量三四十人，15个店能进几百人，蔚来中心一天来几百人没关系。
力洪：深圳蔚来中心已经试运行两个月，高峰期是1000-1300人。
William：还有就是用户，你们在座开各种各样的车，如果不是因为修车你去4S店吗？0。我讲的意思是什么？空间是一回事，空间的利用效率是另外一回事。我认为适应今天移动互联网最高效的方式就是把场所和场景高效地匹配，不同的场所和不同的场景，而不是把所有场所都放在一个场景。我觉得我们账算得挺精的了，已经算了好几年了，从2000年到现在已经算了18年了，大家不需要替我操这个心了。
Q：您说我们研发的费用比起蔚来中心要多很多，这可不可以透露？
William：首先给大家几个参考：第一，我们现在小7000人，一半跟研发相关，一半跟用户服务相关。但是用户服务相关的人的平均成本肯定比研发人员人工成本便宜一些。所以研发支出远远高于服务端支出。在服务端投资也会越来越大，比如我们会越来越多蔚来中心、服务中心、换电、移动充电车，这个投资也会非常大。长期来讲，这两个投入差不多。但是大家不要忘了，你们可以看看传统汽车公司研发支出，我没有特别准确的数字，如果从一个品牌角度来讲，我们的研发支出今年在国内，我个人感觉至少所有汽车品牌放在里面，我们至少排前三。就是我们研发投资的强度非常大，我只是大概算了算，肯定在前三，你们可以把前三的研发支出投入发给我看一下。我想说一点，传统汽车销售服务模式，在销售和服务方面投入是很大的，我觉得基本上是车价的15%，差不多。但是我相信，很少有汽车公司的研发投入有这么高，基本没有，我看一般都是3%。
Q：蔚来很久没有融资了，想知道蔚来手上的自由现金流大概还有多少，还能烧多久，蔚来已经从一级市场融了很多钱，未来还会不会在一级市场拿钱，以及传说中的IPO什么进展了？
William：第一，没办法评价，我们还不是一个公开公司，财务相关的数据我们不评价，IPO事情我们也不会评价，蔚来从来不发布任何融资信息，我们唯一对外说过我们有56个投资人，包括大的科技公司，全球大的机构，包括国内大的投资机构。对我来说，当然，创业这么多年，对现金流的管理，我认为是所有合格创业者必须把握的事情，肯定不能把公司放在危险的地方。目前财务状况是非常健康的，我们股东支持也都非常到位，我们也没有一个立刻需要短期、马上去做一级市场融资的想法。至于公开上市这件事情，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要么你就是匿交，要么就是公开递交。有各种各样的传说，但都不是我说的。
